它不是从门外来的，而是弥散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……欧飞在别墅四周洒满了汽油，刺鼻的气味已经满布空气之中。

白唐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。

“你心底的答案明明都是肯定的，但你却不敢面对！”他目光讥诮，“你的乌龟壳没法帮你躲一辈子！”

“他问你什么了？”程奕鸣问。

“鞋底虽然有灰，但没有磨损。”正常鞋子哪怕只穿过一次，也是会有磨损痕迹的。

“以前老太太喜欢，每天都来喂鱼。”管家淡声说道。

他的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。

“他跟你说过什么？”

她懒得理他，粉拳往他肩头一锤，转身准备起床。

此刻正是切蛋糕的环节，众人将今晚的寿星簇拥在蛋糕前，愉快热闹的唱着歌。

程皓玟竟然来了！

严妍轻叹，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其实你应该去劝程奕鸣，如果他不再纠缠，这种尴尬的场面也就不会再发生。”

“叮咚，叮咚！”门铃声响过，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打开门，“祁先生，您来了，程总在里面……”

她总觉得自己不是真正的了解程奕鸣，但此刻，隔在两人之间的那一层薄纱瞬间云开天明。

他脸上的伤已经结疤了，但还不能碰水，她将毛巾再拧了拧，才给他擦脸。

祁雪纯心里有底，“为什么不去警局，却单独来找我报案？”